夜色已深,土胚屋的窗户中亮着一豆昏暗的灯火。
裴李氏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急躁,“你、你倒是说话啊!那人和四娃子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他家里人找来了!?”
裴老大吧嗒吧嗒地抽着手里的旱烟,听她说完,将烟把重重地往桌角磕了两下,哑着嗓子说:“人把四娃子给我的时候,说不会再来了,更不能让被人知道他是从啥子修士的娃,这都十六年了,咋又来人找了呢?”
“我就知道瞒不住,这十里八村就没个后生能长得跟四娃子这般俊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咱的娃!”裴李氏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
“哎呀!你别转了,转得我头晕!”裴老大将烟斗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这事拖不得,我去问问四娃子。”
裴李氏赶忙拽住他,“你问他干啥?别看他八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但心眼多着呢,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