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那茶盏在地上炸开了花。
那声脆响亦是让屋外檐下正说话的郑皇后和裴锦箬皆是吓得变了脸色,不由自主望向御书房的方向,裴锦箬的脚下甚至动了动,却到底还是没敢不顾一切冲进去。
只,却再没了方才的闲情逸致,紧攒着眉心,紧紧盯着御书房的方向。
御书房内,永和帝望着燕崇,一字一顿,咬牙道,“你跟朕说清楚,你方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燕崇默了默,下一刻,却是抬手落在衣襟。
永和帝神色莫名,直到见得他竟伸手将衣裳拉扯开,露出了肩膀,而肩膀下的胸口还缠绕着层层白布,即便如此,还是浸出了殷红的血迹时,永和帝这才变了脸色。
燕崇恍若不见,只是语调平静地道,“陛下当臣这伤,是从何而来?”
永和帝抿紧了唇。
他不应声也没有关系,燕崇既然开了口,就没有打算就此打住。
“我逃离了北狄的追杀,心里惦念着西北的战局,拖着伤,换马不换人,不过五日赶回了前线。西北的战局已几近结束,不出我所料,斛律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