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呆呆看着他的皇姑母。
宣明珠背脊亭亭笔直,目光神采飞扬,没有半分病人的萎靡。
眉间一粒朱砂,胜过洛阳春色。
她没有伤心,更不是在开玩笑。
大晋长公主,含金哺玉地长大,生来不知中庸为何物,她的爱与骄矜,皆求一个极致。
爱一个人时,愿意全心全意舍生忘死,待行至绝处,掉转头,也能离开得潇洒干脆,向死而生。
便是要葬,她昭乐也当葬入皇陵,而非梅氏宗墓。
“陛下,您记住了,本宫与驸马情尽,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宣明珠注视皇帝一字字道:“本宫休夫后,梅鹤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