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直隶的冬天格外的冷。
从入了九月起,这雪,便断断续续,下了两月有余。
隆冬时节,又是大雪纷飞。
才出京城不到六十里地,他们却已被大雪阻在此处五六日的时间了。
“呸!这鬼天气!”官道旁的驿站,还不到酉时,便已是燃了灯,外间,已如浓夜。
一个裹着厚厚棉袄的矮瘦身影哆哆嗦嗦地挑开厚实的棉帘子窜进门来,吐出满嘴的雪沫子,顺便啐了一口,只那嗓音却是尖细得很。
驿站的大堂不算宽敞,只堪堪摆了五张桌子。这样的天气,能不出门,定是都不会出门找罪受的,何况这驿站来往的都是官家人。
因而,这会儿,大堂内只有一张桌子旁坐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