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宫内,裴轻哄睡了萧稷安,守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原担心他受了惊,可未想萧稷安竟是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孩子胆大,可裴轻却是后怕。
若南川军来得再晚一点,她们叁人便是裕王一派的刀下亡魂了。
“娘娘。”
裴轻出神之际,织岚轻轻唤她,“奴婢侍奉您梳洗吧。”
裴轻还是刚刚的样子,发丝凌乱,衣衫沾了血污。她很少这样狼狈,自入宫后她便恪守宫中规制礼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效仿姐姐的样子。因为姐姐从不出错。
织岚扶着她去了里间,侍奉她褪去衣衫,散下长发。
“织岚,你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