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晏泽身上仍穿着厚实的冬衣,可即便如此,在一鞭又一鞭下,那衣裳也是裂开了数道口子,慢慢有血浸了出来。
“啪”,又是重重一声鞭响,褚晏泽闷哼一声,那挺直的背脊似绷到了极致的弓弦,终于断裂,他往前狠狠一个气。
“哥!”褚燕汐连忙膝行两步,扑上前,朝着褚相磕头道,“父亲,不能再打了!母亲伤逝,大哥还要治丧呢!”
褚晏泽额上的冷汗滑落,模糊了视线,他意识有些模糊地看着不住磕头的褚晏泽,竟恍惚将眼前的情景与不久之前在魏府瞧见的那一幕重合了,仿佛他和褚燕汐便是那被人掐住了命运咽喉之人……
褚相冷哼一声,终于没有再挥鞭,“路,既是你选的,那哪怕是跪着,你也要给我走完!”褚相抬手,直直指向褚燕汐。
褚燕汐僵住身子,片刻后,才哑着声